星期日, 十月 22, 2006

怀念董文泉老师

【这篇去年写的文章是写给吉大校刊的。多数校友大约读不到校刊,所以贴在这里,在董文泉老师逝世近两周年之际,和大家共同缅怀这位逝去的长者。】

去年九月底,偶然在电话中问起化学系校友曹光是否全家都能参加十月三日在新泽西的聚会(欢迎刘中树校长率团访美以及庆祝海外校友会成立两周年)。曹告诉我,其妻董蕙瑾因回国奔父丧而不克与会。蕙瑾是董文泉老师的女儿。这个消息太突然、太出人意料了!以董文泉老师的年纪,应正是充份发挥经验和智慧的时候,可是他却这样匆匆忙忙地走了,留下了无尽的遗憾和惋惜!

我和董老师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一九八七年三月底,当时我们碰巧一起在北京外语学院分别办理赴日和赴美的出国手续。转眼已是十多年了。不久前,曹光曾提及拟请其岳父访美小住。我乐观其成,打算届时前去拜访,岂料这个愿望竟永远无法达成了!

董老师和我并无直接的师生之谊,也不曾同系共事,但是由于专业接近,在八十年代中期,我们有过许多接触。对于我来说,董老师是一位亦师亦友的可敬的长者。

作为一个学者,董老师有着孜孜不倦的工作热情和永无止境的求知欲望。我们的科研工作范围主要牵涉到一些在我国起步较晚的领域。董老师认为,及时了解国外的最新发展,不断更新知识,是至关重要的。他曾经亲手为我搜集一些英文资料,建议我尽快阅读。我记得,那是有关决策支持系统当时的最新文献。在这方面,他自己更是身体力行。我听说,在他临终前在大连的一段日子,除了处理日常的工作,仍时时不忘学习专业上的新东西,真正做到了“活到老,学到老”。

作为一个学生导师和学术带头人,董老师知人善任并处处替他人着想。对此,熟悉他的人有口皆碑,和他一起工作过的人更是有切身的感受。董老师的麾下,多半是我的同事、同学或学生辈,他们的一致看法是:在这里,你有成绩会得到肯定、你有困难会得到解决、你会得到扶持和保护,因此工作起来心情舒畅。使“士为知己者用”,谈论起来容易,可并不是随便哪个“老板”都做得到的。董老师做到了,这是出自于人们对他的开明和善良的一种心甘情愿的回馈。事实上,董老师在人们的心目中,尤其是在年轻一辈的心目中,长期以来一直享有崇高的地位,得到广泛的爱戴。

经管学院成立之初,董老师和李永顺老师曾力邀我转去工作。后虽因故未去,但我视此为赏识和提携,一直心存感激。知遇之恩,是不能忘的。

董文泉老师匆匆走了。我身在国外,无法亲去致祭,当时只是发了一个电子邮件给董老师的家人,事后心里每每不安;今成此短文,稍释所负。在这个世界上,董老师有很多学生,也有很多朋友。所有这些人都会永远怀念他的!

老椰子
1999年2月于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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